《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彼得·科伊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观点他在本周的专栏中谈到了9月份的就业数据。我们大多数人都在庆祝当月新增25.4万个就业岗位,此前两个月的数据向上修正了7.2万个就业岗位。
或许更重要的是,家庭调查报告显示,失业率下降了0.1个百分点,降至4.1%,以任何历史标准衡量,这都是非常低的水平。这在一定程度上逆转了1月至7月0.6个百分点的升幅。至少失业率没有明显的上升趋势。
但Coy指出了就业报告中的另一项内容。8月份报告失业的人数为345万人(占劳动力的2.0%),9月份仍然报告失业。科伊指出了这一点以及其他一些数据,并告诫副总统哈里斯在吹捧当前的劳动力市场状况时应该谨慎。
科伊的专栏提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
首先,劳动力市场有多好。他正确地指出,这种趋势不像2022-23年那样强劲,当时我们看到许多地区出现劳动力短缺。第二个问题是,劳动力市场的疲软在秋季选举中可能具有多大的政治重要性。
劳动力市场是好还是坏?
第一个问题是我们应该在多大程度上关注Coy指出的弱点。这里的重点不是4.1%的劳动力失业,而是工人们不再对自己的就业前景感到满意,因此不愿辞去目前的工作。
有证据支持这一观点。辞职率,即自愿辞职的员工比例,在8月份为1.9%。(我们还没有9月份的数据。)这低于2021年秋季和2022年冬季3.0%的峰值。
另一项独立的衡量标准,即因自愿辞职而失业的人所占的比例,也说明了类似的情况。这些人对自己的劳动力市场前景充满信心,他们准备在找到新工作之前辞去目前的工作。这一比例从2022年9月16.0%的峰值降至9月的12.1%。
显然,与经济复苏初期相比,人们现在不那么急于离职,但值得一问的是,这些数字在更长的时间框架内会是什么样子。以占劳动力市场的份额来衡量,8月和9月的345万人失业人数略高于疫情前的低点,但与2018年的数字大致相同,2018年被普遍认为是一个非常好的劳动力市场。
这也低于2001年至2007年经济复苏期间的最低水平。这一比例也大致相当于1999年的水平,尽管略高于次年触及的低点。在本轮复苏之前,上世纪90年代末的繁荣期被认为是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最强劲的劳动力市场,因此,比最好年份略差一点听起来并不像是一种严重的指责。
从戒烟率来看,情况似乎更糟。在大流行之前,戒烟率在2019年1月和7月达到2.4%的峰值。2018年和2019年的平均增长率为2.3%。在2001-2007年的经济复苏中,失业率在2005年9月达到2.3%的峰值,然后在2006年平均为2.2%,在房地产泡沫破裂导致大衰退之前的第二年略有下降。该数据始于2000年12月,当时正值经济陷入衰退,但在就业市场疲软导致该数据下滑之前,该数据曾一度触及2.4%。
自愿辞职导致的失业比例也说明了类似的情况。这一比例在2019年6月达到15.2%的峰值。2019年全年平均为13.6%。2006年5月,房地产泡沫破裂前经济复苏的峰值为12.3%,仅略好于9月份的数据,但1999年和2000年的全年平均值分别为13.3%和13.7%。显然,在之前的商业周期高峰时期,人们更愿意辞职。
但这种低劳动力流动率有两个方面。一个可能是就业市场疲软使人们不愿冒险。另一种解释是,人们可能对自己目前的工作相对满意,因此认为离职的理由较少。
这种解释听起来并不牵强。从2021年到2023年中期,我们的离职率创下了纪录。许多从事糟糕工作的人离开了他们所期望的更好的工作。这可能是世界大型企业联合会(Conference Board)在去年的调查中发现工作场所满意度达到创纪录水平的主要原因。
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工资继续以健康的速度增长。过去三个月的工资年化增长率为4.3%,略高于去年同期的4.0%。按照目前的通货膨胀速度,这相当于实际工资增长接近2.0%,比过去半个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都要好。
关于这种工资增长速度,有两点需要说明。首先,如果劳动力市场真的在急剧走弱,很难看出为什么工资增长的速度会加快。这些数据非常不稳定,因此我们可能不想把过去三个月的年化增长率的温和上升看得太大,但我们肯定不能说工资增长的步伐正在放缓。另一点是,如果工人们在目前的工作岗位上看到健康的实际工资增长,他们不太可能考虑辞职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以肯定的是,毫无疑问,劳动力市场已经从经济复苏初期的水平走弱了。在我看来,如果失业率更接近2023年4月触及的3.4%的低点,我会更高兴。但如果我们回顾过去三十年,劳动力市场看起来仍然非常好。
从大多数指标来看,这一水平远远好于这一时期的平均水平,仅次于1999年、2000年和2019年商业周期的峰值。如果我们只是将2024年9月的劳动力市场与之前几十年的劳动力市场进行比较,而不是与复苏早期的非凡劳动力市场进行比较,我们几乎肯定会吹捧它的力量。
当前劳动力市场的政治
科伊的那篇文章一开始让我很不高兴,因为它与政治专家在经济复苏早期劳动力市场达到顶峰时告诉我们的完全相反。当像我这样的人指出,极低的失业率是拜登政策成功的证据时,我们得到的回答是“失业只影响几百万工人,而通货膨胀影响到每个人。”
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说法,因为它完全误解了劳动力市场的运作方式。在某个时间点,我们可能只看到600万至800万人失业,但在正常情况下,每月有600万人失业或离职。这意味着在一年中有数千万人在换工作。这意味着很大一部分人口直接受到劳动力市场强劲程度的影响。
我很高兴看到科伊认识到劳动力市场的强劲影响远远超出了人们是否失业的范畴。如果能在2021-2023年看到更多人提出这样的观点,那就太好了。
我们该怎么跟哈里斯说?
幸运的是,我不需要决定哈里斯应该对劳动力市场和经济说些什么,我只是一个经济学家,不是政治顾问。我要说的是,以任何历史标准衡量,劳动力市场都表现得相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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